清晨的萨拉曼卡街头，薄雾还未散尽，威斯特伐利亚士兵敲着铜锣走街串巷，洪亮的声音惊醒了还在睡梦中的市民。

　　“重大消息！昨夜游击队袭击工厂！“一个跟着士兵们的西班牙人喊道，“多亏国王陛下早有防备，才保住了大家的工作机会！“

　　刚出门的市民们纷纷驻足。

　　一个穿着工装的年轻人脸色煞白：“袭击工厂？那可是我明天就要去上工的地方！“

　　“该死的游击队，“旁边卖面包的老妇人啐了一口，“他们去打法国得军队就算了，为什么要毁我们的生计？“

　　人群越聚越多，议论声此起彼伏。

　　一个戴着金丝眼镜的绅士忧心忡忡地说：“我听说这是英国人在背后指使，他们就想看我们西班牙人流干最后一滴血。“

　　几个工人模样的人立即附和：“没错！英国人最坏了！“

　　“他们巴不得我们永远和法国人打下去！“

　　“这群游击队不会是英国佬的走狗吧？”

　　他看到这么多人讨论，便悄悄退到人群边缘，与不远处的威斯特伐利亚军官交换了个眼色。

　　忧国忧民的他正是热罗姆安插在市民中的“意见领袖“之一。

　　市场角落，老铁匠带着几个学徒沉默地看着这一切。

　　其中一个年轻人攥紧了拳头，却被老铁匠死死拉住：“别犯傻，孩子，现在去说真话，只会暴露，我们不能白白牺牲。“

　　可他们听着不远处市民们的议论，心中愤懑不平。

　　“难道就这样看着法国佬污蔑我们吗？“一个脸上带着雀斑的少年咬牙切齿地说，他的手指深深掐进掌心。

　　“那些人还算西班牙人吗？“另一个戴旧毡帽的年轻人压低声音反驳，“我们明明是在救国！“

　　老铁匠靠在墙边，粗糙的手指摩挲着烟斗。

　　他望着街道对面那群正在称赞威斯特伐利亚军的市民，浑浊的眼中闪过一丝痛楚。

　　“孩子们，“他吐出一口烟圈，声音沙哑却沉稳，“救国不是靠逞一时之快。“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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